2025年7月23日,一則來自口子窖的公告,像一顆深水炸彈,在原本就暗流湧動的白酒市場炸開了鍋。實控人劉安省先生,這位在資本市場上呼風喚雨的大人物,竟然計畫在未來六個月內減持不超過1000萬股的股份,換算成白花花的銀子,大約是8億人民幣!這可不是小數目,足夠在上海內環買下好幾棟豪宅了。更讓人咋舌的是,這並非劉先生第一次的“資本操作”。
口子窖,這家曾經被譽為安徽白酒界“績優股”的企業,如今卻面臨著增長停滯、創新乏力的窘境。眼看著其他酒企在高歌猛進,口子窖卻像一艘失去了引擎的帆船,在商海中漂泊。劉安省的減持,無疑是雪上加霜,讓人不禁要問:這究竟是一曲白酒圈的悲歌,還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資本盛宴?當繁華落幕,誰又將為這一切買單?
劉安省先生,這位被市場戲稱為“白酒圈最狠收割者”之一的人物,究竟是如何一步步積累起如此驚人的財富的?根據天眼查的數據,自2015年口子窖上市以來,劉安省通過股權質押、減持、分紅等一系列眼花繚亂的操作,累計套現金額已超過40億人民幣!這可不是一個小數字,相當於口子窖好幾年的淨利潤!
上市即巔峰?口子窖的資本棋局
口子窖的上市,無疑是劉安省財富積累的關鍵一步。通過上市,原始股東的財富得以放大,而劉安省作為實際控制人,自然是最大的受益者。然而,上市並非一勞永逸,企業需要持續的增長和創新,才能維持股價和投資者的信心。如果企業的發展停滯不前,甚至出現倒退,那麼股價下跌也是在所難免的。而股價下跌,對於股權質押和減持套現,都會產生不利影響。劉安省真的不懂這些嗎?還是另有盤算?
白酒圈的“韭菜”?誰在為高管套現買單
每一次高管減持,都會引發市場的擔憂。投資者擔心的是,高管是否對公司的前景失去了信心,是否認為股價已經達到頂峰。更重要的是,高管減持會直接導致股價下跌,讓其他投資者蒙受損失。在白酒行業,品牌價值和消費者信心至關重要。如果一家酒企的實控人頻繁套現,無疑會損害品牌形象,動搖投資者和消費者的信心。那麼,誰在為劉安省的套現買單?是那些曾經對口子窖抱有期望的投資者,還是那些默默支持口子窖的消費者?
口子窖曾經是安徽三線酒企中的佼佼者,以其高利潤率而聞名。然而,時光荏苒,十年過去了,口子窖的營收卻停滯在50億元上下,市場佔有率持續下滑,淪為邊緣化的角色。更令人擔憂的是,其產品結構嚴重依賴單品,高端化策略毫無起色,新品策略也幾乎沒有激起任何水花。這家曾經被寄予厚望的企業,如今卻陷入了增長停滯的泥潭。
勒緊褲腰帶的增長:飲鴆止渴的財報數字
從財報數字上看,2025年第一季度,口子窖依舊維持著“盈利”的局面:營收18.1億元,同比增長2.42%;歸母淨利潤6.1億元,同比增長3.59%。乍一看,似乎是“穩”,但實際上卻是“虛”。這種增長並非來自產品提價,也不是動銷改善,而是通過緊縮市場費用和渠道投放來實現的。換句話說,口子窖是靠勒緊褲腰帶,省吃儉用才勉強維持了盈利,這種增長模式顯然不具備可持續性。就好比一個人靠節食來維持體重,長期下去,身體肯定會出問題。
拆解財報可以發現,2024年,口子窖的銷售費用同比下降了6.9%,管理費用下降了3.1%。在整個白酒行業都在加大宣傳、渠道補貼、團購下沉的背景下,口子窖卻反其道而行之,只能說明一點:它真的不行了,增長已經失速。這種做法無異於飲鴆止渴,短期內或許能維持盈利,但長期來看,只會讓企業陷入更加被動的局面。
高端化迷途:國釀系列的折戟沉沙
口子窖並非沒有嘗試過高端化。早在2019年,它就推出了“口子窖·國釀”系列,試圖切入300元以上價位段,攻佔次高端市場。然而,理想很豐滿,現實卻很骨感。根據天眼查的數據,截至2025年6月底,口子窖在全國範圍內涉及的“國釀”類商標僅註冊了6項,其中還有3項尚未通過實質審查。這意味著,“高端國釀”連品牌護城河都沒能築穩,更別提攻城略地了。
更糟糕的是,終端反饋也相當刺耳。根據2025年一季度的終端走訪數據,“國釀”系列在蘇皖魯豫四省的鋪市率低於10%,在省外甚至出現了經銷商“退出訂貨”的情況。根據《酒業家》的調研,2024年底,“口子窖·國釀”的整體銷量僅佔公司總銷量的不到3%,復購率遠低於其主打的濃香系列。這說明,“國釀”系列根本沒有得到市場的認可,消費者並不買賬。
兼香變尷尬香:產品創新的停滯不前
如果說“國釀”系列的失敗還情有可原,那麼口子窖在產品創新方面的停滯不前,就更加令人惋惜了。從實際行動來看,2023年起,“國釀”相關的營銷預算逐步壓縮,天眼查上關於該系列產品的推廣廣告、合作資源、公關合同幾乎歸零。與此同時,今世緣推出的“國緣V9”已經逐步佔據了宴席市場,舍得酒業的“品味舍得·陶壇藏”也在南方市場形成了品牌記憶。而口子窖呢?依舊沉迷於“年份系列”的自我模仿,把“兼香”做成了“尷尬香”。
一句話總結:當同行在高端賽道上你追我趕、奮力奔跑時,口子窖卻還在原地踏步,自說自話地兜圈子。過去,資本市場給予口子窖的估值溢價,是基於其“穩健增長、結構升級”的故事。如今,增長已經失速,結構升級也已經失敗。如果“國釀”是口子窖衝擊中高端的排頭兵,那麼現在的現實是——排頭兵沒打出火力,整個陣型就已經開始潰退。
白酒行業的競爭,從來都不是一場溫柔的遊戲。真正難熬的位置,不在於金字塔頂端的高端品牌,也不在於佔據底層市場的光瓶酒,而是那些以100~300元價位為主戰場的中端酒企。而這,恰恰是口子窖賴以起家的命脈所在。茅五瀘雖然面臨增長放緩的挑戰,但它們憑藉深厚的品牌積澱和高端宴請場景的優勢,仍然擁有堅固的護城河;光瓶酒則依靠渠道的精耕細作和親民的產品定位,贏得了廣大下沉市場的“剛需票”。然而,夾在中間的中端酒企,卻面臨著前有強敵,後有追兵的困境。
價格崩盤:中端白酒的品牌危機
讓我們來看一組數據。2025年第一季度,口子窖實現營收18.1億元,同比增長2.42%,歸母淨利潤6.1億元,同比增長3.59%。雖然增速扭轉了全年下滑的趨勢,但仍然處於白酒行業的低位區間。更令人扎眼的是其產品構成。口子窖的收入結構嚴重依賴“口子窖年份系列”產品。截至2025年6月,公司名下關聯產品的註冊商標超過80項,但真正處於持續推廣和高認知的,仍然是“口子窖6年、10年、20年”這三款老產品。其中,“20年型”更是銷售主力,但其批價卻從2022年的240元一路下跌至如今的210元附近,而終端零售價更是頻頻跌破底線,部分區域的電商平台甚至出現了179元的促銷價。這不是短期的價格波動,而是產品的“掉價”。一旦價格體系鬆動,中端白酒最為脆弱的“品牌溢價”就會率先坍塌。
渠道失守:外拓乏力的增長瓶頸
渠道端的壓力也在反噬著口子窖的品牌系統。天眼查的數據顯示,2022年以來,口子窖終止了13家區域經銷商的合作,其中有8家位於省外市場,這說明口子窖的外拓能力受到了嚴重的限制。反觀同價位帶的競爭者,例如金沙回沙、習酒、舍得等品牌,不僅在商標註冊頻次上遠超口子窖(金沙系2023年新增商標46件,習酒新增38件),更重要的是,它們在品牌表達和渠道聯動上持續“重金加碼”。而口子窖則進入了一種“技術性沉默”狀態:沒有新品刺激終端,沒有營銷動作喚醒消費者,也沒有明顯的高端引流邏輯。2024年上半年,天眼查上關於口子窖的商業合作、戰略發布、廣告投放等信息幾乎歸零,處於極度低頻的曝光中。這對於一個中端白酒品牌來說,近乎致命。
消費降級:腹背受敵的市場困境
更不容忽視的是消費場景塌縮的現實。疫情過後,商務宴請雖然在逐步恢復,但趨於務實,宴席預算收縮已經成為一種共識。300元左右一瓶的中端酒,既顯不出排面,又比光瓶酒貴出一截,越來越多的消費者開始退守到“價格更穩、認知更清”的名酒次高端產品(如青花汾20、瀘州老窖特曲60版),或是“便宜大碗”的光瓶酒(如綠脖西鳳、玻汾、小糊塗仙)。這是一場來自上、中、下三層價格梯隊的“圍獵”,而口子窖正好站在風暴眼中心。簡而言之,中端賽道的遊戲規則,已經從“誰定價穩定、誰渠道深耕”轉變為“誰能打補貼、誰有話語權”。當消費者的認知開始向渠道傾斜,當“百元之內喝得值”成為選酒的底線時,口子窖這個靠中端做大的企業,也就陷入了“既不夠高端,也不夠便宜”的兩頭不著的尷尬境地。而這,才是口子窖最深的危機:不是不賺錢,而是沒有增長空間;不是產品不賣,而是品牌力在悄悄流失。口子窖必須直面這個殘酷的現實:中端不是安全區,而是淘汰區。靠中端做大可以,靠中端做久,難如登天。
如果說過去十年,徽酒三強的格局猶如一個堅不可摧的“鐵三角”,那麼今天,這個格局正在經歷劇烈的撕裂。從最新的財報數據來看,2024年,古井貢酒的營收突破百億大關,而口子窖的營收僅為60.15億元,同比微增0.89%。原地踏步,在快速變化的市場中,就意味著掉隊。徽酒“老三”的位置空懸,誰將來接棒?這不僅僅是徽酒企業的內部競爭,更關乎整個白酒市場的格局。
迎駕貢酒的崛起:挑戰者的強勁勢頭
迎駕貢酒是目前呼聲最高的競爭者。2024年第一季度,它實現營業收入15.45億元,同比增長12.21%,淨利潤4.19億元,同比增長21.65%。這不僅是增速上“壓制”口子窖的問題,更關鍵的是它已經在中低端市場打開了新增量通道——“迎駕小封壇”走量,“生態洞藏”拉高利潤,產品梯隊的搭配比口子窖更為合理。與口子窖相比,迎駕貢酒的產品結構更加均衡,能夠更好地應對市場的變化。它就像一匹黑馬,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崛起。
省外勢力的入侵:腹背受敵的生存空間
再看口子窖,依舊守著“口子窖年份酒”這一個中端主力單品,嘗試向高端延伸卻始終沒有聲量級的新品問世。即便在2023年的糖酒會上投放了新品“古壇20年”升級版,也未能激起市場的任何水花,多地終端反響平平,在一線城市甚至連上架都成問題。這說明,口子窖的產品創新能力已經嚴重不足,無法滿足市場日益多樣化的需求。更令人擔憂的是其渠道沉澱能力。以安徽省內市場為例,根據《華安證券調研數據》顯示,2023年,口子窖在合肥市場的份額被今世緣和洋河進一步蠶食,團購客戶流失明顯;而迎駕貢酒在六安、安慶等地的鋪市率已經追平甚至超過了口子窖。在徽酒內部競爭日趨激烈的今天,守不住渠道就意味著失掉根基。口子窖正在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。
口子窖的退無可退:守住“徽酒老三”的底線
真正的“第三名”之爭,已不止於徽酒內部。2023年以來,今世緣、珍酒李渡、金沙酒業等“省外勢力”在安徽市場的強勢入局,讓口子窖腹背受敵。尤其是今世緣,其“國緣V系”在高端宴席市場的存在感與日俱增,2024年第一季度淨利潤同比增長超20%,在安徽和江蘇邊界縣市的酒店渠道攻勢猛烈,價格帶上直接衝擊口子窖的主力產品。總之,徽酒老三的名號,已經不再是口子窖的“專屬抬頭”。顯然,此刻的口子窖,正處在最為尷尬的臨界點。內有追兵,外有強敵,口子窖的處境可謂是四面楚歌。口子窖的掌舵者們,真的意識到危機了嗎?他們又將如何帶領口子窖走出困境?
口子窖的危機,已經不僅僅是一次業績的下滑,也不僅僅是高管的套現,更是一場長期“不進則退”的經營慣性在市場激烈變化中被徹底反噬的結果。這家曾經輝煌一時的企業,如今正走在十字路口,前路迷茫,危機四伏。徽酒老三這個名號,如果還想守下去,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可言。是繼續在舒適區內苟延殘喘,還是痛定思痛、浴火重生?這是一個擺在口子窖面前的嚴峻考驗。
管理層短視?戰略失誤?口子窖的內憂外患
口子窖走到今天這一步,究竟是管理層的短視,還是戰略上的失誤?或許兩者兼而有之。一方面,管理層過於追求短期的利益,頻繁套現,忽視了企業的長期發展。另一方面,口子窖在戰略上缺乏前瞻性,未能及時把握市場的變化,在高端化、產品創新、渠道建設等方面都落後於競爭對手。內憂外患之下,口子窖的處境可謂是雪上加霜。究竟是誰該為口子窖的衰落負責?或許每個人都有責任,但最根本的原因,還是企業自身缺乏變革的勇氣和魄力。
是困獸之鬥,還是浴火重生?口子窖的未來猜想
面對內憂外患的局面,口子窖的未來將走向何方?是困獸之鬥,最終走向衰亡,還是痛定思痛、浴火重生,重塑輝煌?這是一個充滿懸念的問題。如果口子窖能夠正視自身的不足,痛下決心進行改革,或許還有機會。但如果它繼續沉迷於過去的輝煌,不思進取,那麼等待它的,恐怕只有被市場淘汰的命運。畢竟,在競爭激烈的白酒市場,沒有永遠的王者,只有不斷變革才能生存。
留給口子窖的時間,真的不多了。在這個瞬息萬變的市場中,稍有不慎,就會被時代的洪流所吞噬。曾經的輝煌已經成為過去,未來的道路充滿挑戰。口子窖能否抓住最後的機會,實現華麗轉身?讓我們拭目以待。但無論結果如何,口子窖的案例都值得我們深思。它提醒我們,企業的發展不能只靠資本運作,更要注重產品創新、品牌建設和渠道深耕。只有真正為消費者創造價值,才能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立於不敗之地。